他之前在派出所里表现出的温和都收敛起来,人也长得高大清朗,身上的警服一丝不苟,此时的模样还真有那么点警官的派头。

苏涧是背着光站在堂屋门口的,屋内的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听到声音里的不容置疑的威严。

舅妈和玉温的母亲玉香都不敢说话。

岩应不接苏涧的话,而是抬起那双鹰一般犀利的眼看向玉温,沉声道,“玉温,你是什么东西丢了?”

岩应长得高大威猛,人过中年,却没有发福,身上依旧肌肉紧实,轮廓分明,只有那一双眼睛,终日笼罩着散不去的阴霾。

听到他说话,玉温立马有了那种临死前的窒息感,32年前的酒气熏天好像现在还闻得到。

她只愣了2秒钟,随即恢复了之前的清冷疏离,冷冷地回道,“我爸留给我的配方丢了,那张配方很是珍贵,我一着急就报了警。”

就在她沉默的这2秒钟的时间里,苏涧从这块千年大冰山身上似乎感受到了一丝恐惧?

岩应沉着脸听完苏涧的话,声音里一贯的平静冷漠,“苏警官对吧?玉温年纪小,一张纸随便放在哪里忘了也是有的,这是我们自己家的家事,我们私下自己处理,就不麻烦苏警官了。”

说完,他扭头对妻子说,“送苏警官出门。”

玉温的母亲玉香心里埋怨玉温不和她商量就把这件事捅到派出所,现在岩应一说送警官走,她也明显松了一口气。

她连忙附和着哥哥的话,“是是是,这都是家事,我们自己解决就好了,麻烦警官了。”

说完她又补充道,“我是玉温的妈妈,她年纪小不懂事,这事她都没和我商量一下就去找你了,对不住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