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哦。”莱戈拉斯想了想,赞同了阿萝拉的判断,“对了,刚才的那个银汤匙就是比尔博的那个吗?我还以为你会把它物归原主。”
“真拿给比尔博,发生什么事不就暴露了吗?毕竟比尔博还得在这儿继续一个人生活。”在这点上阿萝拉还是有自己的考量,“不过放着他继续使用也未免太膈应了……果然还是毁了都不给他来得好。”
莱戈拉斯赞同地点点头,抛出了下一个问题:“那我们……要怎么告诉比尔博呢?”
阿萝拉的脚步一顿,用一种打商量的口吻悄声问:“你觉得,我们能瞒过他吗?”
“真不好意思,我已经听到了。”不远处的比尔博撑着伞,微笑着看着浑身湿透、满脸滑落着油漆的两位朋友,“或许你们愿意给你们不在场的朋友分享一下今晚的经历?”
阿萝拉和莱戈拉斯抖了抖,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
这一刻,他们就像是干了坏事被家长抓了个正着的孩子。
回到袋底洞后,比尔博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热茶,还点起了壁炉,慢慢地听着他们的讲述。
兴许是知道瞒不过去了,他们破罐子破摔般地,一人一句讲完了整个故事。
比尔博回想起阿萝拉几个小时前承诺的“不动用暴力”,长叹了口气。
怎么就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阿萝拉和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莱戈拉斯凑在一起了呢!
……算了,他也该想到的,阿萝拉一出手,那必然是大手笔。
“那个银汤匙,是我母亲生前最喜欢的餐具。”
比尔博的话让阿萝拉迅速乖巧道歉:“……啊……我很抱歉。”
“我没在怪你,其实我对这个处置还挺满意的。”比尔博耸了耸肩,“既然拿不回来了,那还是这样的结局比较好。说真的,塞克维尔那家伙真的哭出来了?”
“那可不!”说到这个莱戈拉斯就精神了,他指着自己的脸,“毕竟我们这么吓人!”
一直以来莱戈拉斯还蛮苦恼的呢。
他长得太好看了,还是第一次能用长相吓人呢!
比尔博盯着他被水淋湿后已经乱糟糟的妆容,颇感辣眼睛地扭过头:“……你们还是赶紧洗洗脸吧,真的。”
阿萝拉立刻跳了起来,冲进了洗漱间。
相较之下,莱戈拉斯的动作就不紧不慢了,他不但一点也不急,还兴冲冲地对着镜子做了一个举了举拳头的动作。
在他们身后,比尔博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们在夏尔呆了三天。
“你们接着打算往哪边走呢?”站在小路的尽头,比尔博轻声问着他的朋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