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就没有理由指控她,同时,于先生最终还是念在路程程跟过他一场,放了她一码,两人分手,他以后也不想再见到她。
说起来于先生对路程程倒也算真是痴心一片。
只是他的痴情,让向图南陷入了被动。向家这边,也因为路程程可能会伤到自家的人而大怒,向家二老立即给路程程父母递了话,让他们就路程程的事给一个说法。
虽然这次路程程拿的只是水,但是她有行凶的打算,向家二老绝不愿意看到向图南一家处在危险中,尤其是伤到卷卷。
路父本来也已经为路程程的事气得七窍生烟,此时面对向家人,自然是好话说尽,做了种种保证。
只是路程程现在的精神状况的确堪忧,就连路父自己都不敢保证能一天二十四小地盯着她。
“所以,你的意思是,图南一家,尤其是卷卷,就活该提心吊胆?”向父问。
路父连声道歉。
向图南这一次,竟是出奇地心平气和,甚至比以前还要客气地主动给路父倒满了酒。
“路叔叔,我记得我上中学时,脾气不好,惹了大事,也是把我爸气得不行。所以后来,他就把我丢到北京我爷爷那里改造。”
这话感觉好像还有下文,路父等了片刻,向图南却只是微笑着看他。
路父也是聪明人,马上回过味,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
“我就程程一个女儿。”路父颓然。家业败落,儿子在牢中,他真不舍得将程程送到精神病院软禁,“程程是我没管教好,可是她又不是真的有病。”
他面露祈求之色。
即使出事前,他家也赶不上向家,时至今日,两家更是完全不在一个阶层上了。
路父做为理亏的一方,太清楚自己并没有谈判的资本。
“我也没觉得程程有病。”向图南竟然附合了他一句,神色也完全没有咄咄逼人,甚至还称得上温和,“要不,送她去国外您看怎么样?换个新环境,可能有利于她放松心情。要是资金有问题,我这边倒是可以帮这点小忙。”他向路父举了下酒杯,“希望叔叔能慎重考虑我的建议。这杯我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