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那些人,一下子都只是一个虚无的背景板,她的整个视野里,只剩下他一个。
她用力攥着手,紧紧地攥着,指甲掐在肉里,也不觉得疼。
“……程老师。”
他比她镇定,看到她时,只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已经不是老师了。”
她无力扯了下嘴角,露出一点笑容,道歉:“对不起,以前叫习惯了。”
有了这层关系,大家在说笑间,很自然将温婉拉到程未识的身边坐下。
她的另一边,是向图南那个发小。
他并没怎么过份和温婉说话,只简单问了两句她的学业,就转过头去和另一边的向东阳低低闲聊着。
倒是那位发小,对温婉十分殷勤,后面菜上来了,大家安静吃饭时,他给温婉倒水,夹菜,嘘寒问暖的,一直忙个不停。
温婉除了偶尔应付一下那位发小,大部分时间都一味沉默。
她一直不太爱说话,倒没人发现她的异样。
饭吃到一半,在那位发小又一次想让温婉陪着喝一杯酒时,温婉忽然站起来,拖过酒瓶,给自己的杯中倒了满满一杯。
“程老师,这杯我敬您。”她站起来,捧着酒杯,淡淡笑着,“一日为师,终生为师,虽然您已经不再做老师,我还是得感谢您以前的照顾。”
一仰头,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前,她已经将整杯白酒喝光。
“我喝完。”她扬了下空杯,忍着从口中烧到心口的热意,用力笑着,“您随意。”
做学生的,敬老师酒也算合情合理,只是温婉从来不能喝酒,这样一大杯,温暖都快心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