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坐地铁或打车,一个人顺着路慢慢往前走,一直走到脚痛,踢掉高跟鞋拿在手里继续走,最后不知怎么走到外滩,坐在黄浦江边看月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她一直记得那晚她的身边人来人往,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
只可惜“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身边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她甚至都记不起当初为什么要来上海。
那晚一直到很晚她才回到家。洗澡时才发现脚上起了好几个大血泡,痛了几天才好。
后来钱总又单独找过她,先是赔礼,说不应该在那么多人面前提,又表白,说她真是长得像他初恋,他是真喜欢她,还是一百万,就一晚。
在又一次被温暖拒绝后,他干脆向温暖求起了婚,还说就喜欢她这样有原则的小姑娘。
就在两个月前,温暖还接过钱总的电话,嚷嚷着要请她吃饭。
其实钱总这个人,有恶劣的一面,但又不是十足的坏人,至少那晚在那么多人面前让他下不了台,他也没真记恨温暖。
他大概只是习惯物化女人。
那个所谓像初恋的说辞,也许是真的,也许只是他找女人的借口。
在这几年,温暖碰到过很多像钱总这样的人。
有人像他一样直白,直接用钱砸人。
也有人比较高明,会伪装出含情脉脉追求的假像,本质上仍是用金钱来让你慢慢沦陷。
这些人不止事业有成,有人还长相不错,谈吐不俗,或者还是名校毕业。
温暖亲眼见过她身边有好几个人,或是被金钱攻陷,或是迷惑于所谓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