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为了您的‘可惜’二字,我就应该把那个孩子生下来?谁养?抱到你们向家门前,跪着乞怜,才能满足你自以为是的爱心?就算是向图南也不敢和没资格这样要求我,你凭什么?”她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轻蔑至极的笑容,“老实说,向先生,你这种和以为是的高高在上的姿态,十分令人作呕。我觉得我们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再见。”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又马上弹开。
“抱歉,暖暖。”他苦笑了一下,“看来我是把事情弄糟了。”
温暖站在那里,侧对着她,全身都是那种对抗的僵硬。
“我说可惜那个孩子,是很遗憾当年没有在你最为难的时候,照顾到你。”他叹了口气,“那时候你跟图南两个,都还是孩子。假如我们有机会知道,说不定可以留下孩子,不让他成为你跟图南两个人的遗憾。”
温暖紧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向东阳惊讶地发现她眼中已经隐有薄泪。
他生性冷淡,除了杨流舒和向图南,对其他人都没多少热情,也不擅长安慰人。
叹了口气,向东阳还是试图进一步解释一下。
“我跟图南相差十岁,他算是我一手带大的。我跟流舒一直没要孩子,所以听到他说起这件事,就……没想到以前差点儿成了伯伯。”
温暖仰起头,用力眨了几下眼,嗫嚅道:“就算想留,也未必留得住。我爸踢了我一脚,我发现时……就已经有先兆流产的迹象。”
向东阳默了默,还是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说:“抱歉。”
温暖又咬着嘴唇不吭声。
室内忽然安静。
向东阳上前几步,站到温暖面前。
她的眼睛红红的,一副想哭却死命憋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