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图南全身都挂了彩,尤其是后背满是血。为了尽量不弄脏出租车,他上车后就毫不客气地趴到了温暖的腿上。
温暖这时肯定不会跟他计较“为什么不趴向沐阳腿上”这些小的细节,一边帮他按着后背的伤口,一边不停地催司机。
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终于到了医院。
有那三个人在,温暖没有插手的余地。而就是在这一天,她发现向图南这个人挺龟毛的。
医生建议他住院,结果他非要住单人病房。一听说没有,立即毫不犹豫地要回去。
温暖不放心,还想劝他,结果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
“又没有伤到内脏,这么点小伤,至于吗?”
那三人看样子倒是极听向图南的话,竟由着他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于是付了病号服的钱,向图南就在他们的簇拥下,穿着那身蓝白条纹的病号服晃荡到医院门口。
刚准备拦车各回各家,向沐阳的手机忽然响了。
向叔和向婶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回家了。
“靠,不能回你家了。”向图南说,略一沉思,他说,“我回我家房子那边。你回去应付一下你爸妈,就跟他们说……说快期末考试了,我去同学家复习了。”
向沐阳这下终于露出担忧之色:“谁照顾你?”
那两个人立即自告奋勇地要担此重任。
温暖也毫不犹豫地挺胸而出:“我来吧。”
她想得挺简单,向图南这伤是为她姐俩受的,照顾他是天经地义,却完全忘了男女有别这个道理。
那几人都挺惊讶,温婉拉了下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