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忽地抚上她的脸。
热的,熟悉的。
手指一点点抚摸过她的眉毛,鼻子,嘴唇,下巴,脸颊,最后停在带着碎钻耳钉的耳垂。
“怎么想到打耳洞了?以前都不爱这个的。”他的声音竟然也有点哑。
以前两人还好着时,每次亲吻过后,他都喜欢摸她的耳垂。他总说她脾气这么坏,又臭又硬的,还是耳垂软,摸起来舒服。
那时她年纪小,脸皮倒不薄,又总爱反驳他,于是说:“我身上还有地方比耳垂还软。”
他第一次听时,明显惊到了,然后抱着她笑了半天,一直羞她不害臊。
她自己这时也羞到了,挣扎着不让他抱,直到被他亲吻住。
最后他咬着她的嘴唇轻声逗她:“果然嘴唇更软一点。”
她的脸上染了他手上的热度,心里却是凉的,酸的。
“为了赚钱。”她笑,“以后谈男朋友了,就能多收一份礼物。”
他笑,收回手放于胸前:“嗯,记着了。”
他又笑:“美国小姑娘的‘以身相许’我是无福消受了,因为已经有人许过我了。”
停了停,又是一句。
“我这辈子,只要那一个,就够了。”
温暖心中有什么像烟花一般炸开。
她甚至不敢抬眼,怕看到他脸上那种玩笑似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