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浴室里开着暖灯,但大冬天被冷水劈头浇下还是受不住,岑钺狠狠打了个寒颤,脖子到手臂瞬间麻木。他咬牙揉搓自己的手臂,半晌终于恢复了些力气,当务之急就是要爬起来将冷水关掉,可他腰部以下都使不上力,拼命够了几次都只能够到离开关几厘米的位置。
水的温度越来越冰,打在身上鞭笞一般的疼。
岑钺齿缝间逼出“喀喀”响声,双眼执着地死死盯着开关,眸底渐渐蓄起屈辱和愤恨。
这样残缺的身体,做这样的一件小事,都像是苍白的腐肉一般力不能支,他就这样赤裸地被暴露在水龙头下,束手无策地任其羞辱。
暴躁滋生在胸口,阴郁聚集,在这种矛盾尖锐的时刻,很容易就恨上周围的一切事物。
视角里有什么东西动了动。
岑钺冷冷扭头,就看见一张毛毯,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它悬浮在空中,中间突起,像是被什么东西顶着,在空中一蹦一跳,荡出摇摆的弧度,急切而明确地向他奔来。
岑钺:“……”
???
他揉了揉眼睛。
我家的毛毯会自己跑步啦?
作者有话要说: 亲亲!(╯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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