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应该走的不是他,”孟从雪嘴唇都在颤抖,“应该是我,这里是他的家里……他回来是对的。”
她坏死了。
为什么希望孟从源回去。
明明孟从源才是应该留在国内的人,她才是那个外人。
“……但这里是你的家。”
景仪的声音有点儿沙哑,他眼睛都要红了,“你还想去哪里?”
孟从雪抬起头看着他。
她不断地摇头,呼吸又开始急促了。
——她连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
景仪发现了不对劲,他死死地握住了孟从雪的肩膀,强迫她看向他,急切的问:“小雪?小雪?”
但孟从雪的眼神是涣散的。
她始终陷入在不可自拔的焦虑当中。
景仪贴近了,发现她在小声呜呜的哭,哭的都几乎没有声音,连眼泪都没有。
景仪大脑一片空白。
他翻箱倒柜的找出了孟从雪的药瓶。
“是哪个?是哪个,小雪?”他将一堆药瓶推在她面前,焦急的问她:“我不知道你吃的什么药,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