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真难哄。
到时候修复手臂还得父亲来修,单凭着这一点,阿骨觉得自己应该还是赢了。
他靠在树上,头发勾住了树杈,阿骨伸手将自己的头发捋了下来,早上戚朝给他梳的头发都已经乱掉了。
戚朝梳的发型其实很不错。
回忆起刚才湖水里自己的马尾,阿骨抬头望向了星空,悠悠地想,戚朝人这么好,被父亲这种冷心冷肺的宅男看中,还真是有点亏了。
第二天早晨,戚朝睁开眼睛,觉得脖子有些痛,他轻轻揉捏着自己的颈椎,看向了周围。
房间里没有家里的人偶,戚朝也没有慌张,镇定地打量着陌生的一切,
下一秒,他顿了一下,深褐色的眸子看向了左边的窗户,上面没有窟窿,但是这房间的摆件,与梦中的场景一般无二,戚朝漫不经心地想,也许,自己不是做梦。
昨天的种种缓缓浮现,包括昨晚做的梦,也包括自己的后颈被敲。
当时自己正和人偶在小树林,虽然有些头晕,但也清楚小树林中只有他和四个人偶,能用手刀敲晕自己只有个子最高,离自己也最近的阿骨。
戚朝不清楚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他自认好说话,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阿骨这么做只会让戚朝觉得莫名其妙。
这里应该是沈瑜希的家里,戚朝猜测着,他穿上鞋刚准备离开,房门便随之打开。
狸白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看到父亲醒来,面具下金琥珀似的眸子有些发亮,“爸爸,你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