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以为这是母亲自愿的选择,但是现在好像不是这样的。
她的消息发出去不久,于故就打了电话过来,他的声音温柔,不慌不忙,“你别怕,你爸妈都说了些什么?”
茶茶听见他的声音之后,镇定许多,她盘腿坐在床上,咬着下唇,不知道该怎么复述。
她说:“今天他们吵架后我仔细想了想,好像这些年我爸爸真的管我妈妈太严了,以前我以为是我妈妈喜静,又不擅长和陌生人打交道,才不太爱出门,但似乎不是这样。”
她高二那年,妈妈把开在嘉里弄堂的花店关了。
她舍不得,妈妈那时候很平和地说:“你马上就要读高三,妈妈想把更多的时间留给你。”
她考上大学之后,花店并没有再次开业,妈妈也再没有出去上过班。
后来找过一次教师的工作,合约还没来得及签,就又无疾而终。
她爸爸几乎也从来没有带妈妈去过除江家之外的宴会。
她年纪小点的时候,太过粘着妈妈,他会不高兴。
诸如此类的例子,连串成线。
于故说:“你不要慌,说不定他们明天就和好了。”
茶茶愁眉苦脸,“我真的从来没听我妈妈说过那么狠的话。”
她的牙齿不自觉用力咬着下唇,“我总觉得有很多事我根本都不知道。”
于故是一名好的倾听者,听完之后他说:“没关系,不用慌,弄清原委就好了。”
茶茶拧着眉头,“嗯。”她说:“我明天要去问问我妈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