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穗忍着更咽,“没有做梦吗?”
沈执笑容轻快,“没有。”
颜穗真的是吃不下去了,“好。”
昨晚沈执又在半夜打开了他的房门,跑到院子里,抬头似乎在找什么。
颜穗当时都不敢太大声和他说话,看他浑浑噩噩不太清醒的模样心如刀割,“阿执,你在找什么?”
沈执盯着院子里那棵的海棠树,他喃喃自语:“花,我要花。”
颜穗从后花园里折了一株玫瑰,轻轻放在他的手里,却被他粗暴丢在地上,他双眸赤红,有些急躁,说:“不是,不是这个。”
颜穗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只得一遍遍耐心询问。
最后好不容易从他嘴里得到答案。
他要的一树槐花。
颜穗去院外的林荫路边给他摘了一树槐花,他捧着宝贝似的揣在怀中,然后回到自己的卧室。
他抱着那树槐花睡了一整晚。
醒来,又把这段回忆给忘了。
吃过早饭,颜穗忍着心痛提醒他:“阿执,记得吃药。”
沈执也不抗拒吃药,就着温水一颗颗咽进喉咙里。
颜穗不知他的病因是什么,她偷偷问过他看的心理医生,也没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也许是为情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