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现在背着自己,正和别人敬酒。

自己只能勉强看清他隐隐约约因为从容谈话露出的小半张脸,几年不见,身形好像更加伟岸了些,沈识棠微微抬起头,好像也长高了些吗?

大抵是幻觉,就像上次一样。

有些脱力跌坐在了椅子上,尽力让自己正常一点,实在是涉险。

“你怎么回来了?”

“这不是我哥结婚吗?我这个做弟弟的能不来吗,这不像话。”

“你还跟我打官腔?知道你酒量好,今天这些桌你都必须给我们两兄弟陪了!倍有面了,大老板给我们陪酒。”也就是陈而已眼尖,能在门口一下看见了唐映秋,还以为眼花了,用手锤了好几顿才知道是真的。

唐映秋轻笑一声,看到了刚刚那桌子上有个人现在僵直了身子,没管,跟着人去了下一桌,“来迟了,认罚,把这里陪三圈我都认。”

“什么时候回来的?”

“几天之前。”

“住哪?”

“随便先找了一个酒店住着。”

……

后面的对话越来越模糊,随着人的渐渐走远也再也听不清楚。

沈识棠狠狠掐了一下手心,袭来的痛意让自己觉得眼底有些湿润,好像是真的?

感觉到那个声音又回来了,沈识棠感觉戴上眼睛去找,四年不见,眉眼好像更加深邃,头发梳起,穿着西服,是挺拔的白杨树,一只手虚虚插进了口袋里,一只手举着酒杯,然后就被一个东西扎了眼睛。

他手上好像有一个闪闪发亮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