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亏待你了吗!这点子首饰就把你收买了,你真是掉钱眼里了,守财奴!”
“也!你个大个子,你身板跟堵墙似的,难道脑袋也硬得像堵墙不知道转弯吗?”钟义后退一步,“这些首饰我要变卖了换钱,以后娶媳妇用的!”
“娶媳妇能用那么多钱?”朱墙不懂了,他们村儿娶个媳妇只要二十两银子,乡里乡亲的大摆一桌就成。
在摄政王府当差,一月五两银子,可以说很富足了。
更何况,为了娶媳妇儿就可以出卖主子了?虽说这事儿也不算什么要紧,可他就是看不过钟义一副守财奴的嘴脸!
“你懂个屁!”钟义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朱墙,“你以为娶媳妇儿就给点钱,吃顿饭好了?你不需要哄媳妇儿的吗?啥都不给媳妇儿买,人家能乐意嫁给你?”
朱墙听得一愣一愣的,挠挠头顿时觉得娶个媳妇儿好生麻烦,还是弄月比较地道,他前几日问她喜欢啥,弄月只回喜欢练剑。
这好办啊,自己武功不赖,陪着弄月练个三天三夜都不成问题!
一把好剑只要一两银子,牢固点的能使好几年不坏呢!
“不成,我得揪着你去见主子!”
“别……别呀!”钟义慌了,忙着要躲。
可朱墙武功比他高了许多,轻轻松松揪着他就往翠竹阁内走。
钟义叫苦不迭,正要求饶,想到主子“不可喧哗”的命令,只要闭了嘴,被拉扯着押到了门外。
——
屋内已重新烧上了地龙,沈嘉仪虽然醒了,脑袋仍昏昏沉沉的。
早晨借着起床气,是她胆子最大的时候,她睡得迷迷糊糊,整个人窝在顾承霄怀里,小小的手捏着男人两根手指,呼吸均匀。
顾承霄半披着外衫,将床帐放下来,冷冷地对着外头喊道:“吵什么,滚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