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清冷,带着不可抗拒的威慑。
沈嘉仪瑟缩了一下,抱紧双臂倔强道:“不!”
“胆子肥了?”男人冷哼一声,俯身握住她露在被外的脚腕,轻轻一拽,沈嘉仪被拽得摔在榻上,娇软的身躯在金丝绣线的被单上滑了几下,眼看着就要滑下榻,她藕白的手臂盲目在空中挥舞几下,忽然碰到了床榻里侧的帷幔杆,连忙紧紧抓住。
顾承霄眸中怒意更甚,猝了冰一般,他冷喝道:“松手!”
“不!”沈嘉仪也不知怎么了,梗着脖子就是不肯撒手。好不容易从乾坤殿偷跑出来,远远躲到了玉梨苑,自己若是妥协,不是又要回到乾坤殿?
她不想再日日与摄政王宿在一张榻上,还要与他行……行那事!
她私下想,也许没有摄政王睡在身侧,自己体内的余毒发作时不会那么强烈,万一忍一忍就能过去了呢?
总而言之,她要离摄政王远远的,日后他娶他的摄政王妃,等时机到了,自己就收拾东西麻利地去尼姑庵里当姑子!
顾承霄捏着她皓白脚腕的手顿时紧了:“听话,松手!”
沈嘉仪本就细皮嫩肉的,平日里稍有磕碰,身上就会留下很明显的淤青,被男人这么大力捏着脚腕,不用想也知道肯定留了淤痕。
她有些吃痛地皱紧秀眉,仍是不撒手,壮着胆子道:“乾坤殿乃王爷单独的寝殿,臣女论身份,实在配不上住在那里。”
“你身上余毒未清,住得这么远,万一毒发,本王未及时赶到岂不是要多受苦楚?”易军诊治时提过,这十倍量的焚香散不可小觑,发作时异常痛苦,只有在阴阳相调后才能解脱。若能早些解毒,她也能少受些折磨。
这一切沈嘉仪浑然不知,脚腕的疼越来越厉害,她忍不住踢了踢腿,却纹丝不动,险些哭出来:“请王爷放手,就算是毒发,臣女忍一忍也就过了。”
忍一忍?这么重的药量,连易军都束手无策,她忍得住么!
顾承霄一双寒沁沁的凤眸顿时眯了起来,她宁愿忍着还不愿自己碰她?
呵!真是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