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人之事乃是秘事,不可为人知晓,故而每每她们私下相处,必会遣退宫人,外头则由心腹远远守着,任凭是谁,都不可靠近偷听。
可今日,明申竟无阻无碍地入了殿门,叫他撞破了她们相处。
郑宓抬手覆在明申肩上,轻轻地拍了拍,以作安慰,却没有出声。
“来人!”明苏抬高了声。
仍无人应答。
直喊到了第三声,玄过方自庭院外奔来,一看到明申在场,当即便明白了,忙跪下了请罪:“小的失职,求陛下降罪!”
明苏低头觑着他,问:“去了何处?”
光是听着这声音,都知龙心盛怒,玄过伏在地上:“是宫内彻查不顺,内司监不敢擅专,要小的拿个主意,因就在近旁,娘娘与陛下所在处,又一向无人敢近,小的便去了,底下三两个跑腿的因宫中动静大了些,惊到了淑太妃,太妃遣了人来问,小的便遣了一个去回话了,还有……”
是事赶事,凑巧了,才使得殿外无人守。玄过是自小侍奉圣上的,亲近些,也大胆些,自少不得为自己辩解,他说到一半,忽觉不对,大着胆子抬头一看,当即哆哆嗦嗦地住了口。
明苏未与他多废话,道:“罚俸一年,自去领三十脊杖。”
玄过松了口气,罚了便好了,只是想到三十脊杖,还未领,身上便已觉得疼了。他纳头拜了两拜:“谢陛下。”
到底了解圣意,拜过之后,玄过也不敢起身,只抬起了头,望向明申,恭敬问道:“明申殿下近身侍奉多宫人哪里去了?”
明申一听,忙仰头看郑宓,容色惨淡恐惧。郑宓便道:“将他们寻来问问,将皇子舍下去了何处躲懒。”
明申面露急色,欲言,看了看明苏,又止。
玄过领了命退下了。
殿外便只剩了三人。郑宓道:“打了他三十脊杖,需养半月伤,你身旁便少了侍奉了。”
明苏一听,弯了弯眼眸,正想贫一句,不如娘娘来御前侍奉几日,却瞥见了明申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