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苏听懂了,这是告诉她,皇帝服下丹药,有了精神,心下又起了什么算计,这才召她去的。
此事恐怕还不小。这一番去定有收获。
可明苏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她知她眼下当集中精力,去应对陛下。
可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想,若是方才未遭打断,她会看到什么?皇后写下的会是谁的字迹?
她为何不与她相认?五年过去,她不讨她喜欢了吗?
明苏想得晃神,眼见路边植了柳树,甚至道:“此树不祥,宫中不当有柳树。”
她乍然说了这么一句,倒让赵梁摸不着头脑,使得他反复思量这话中有什么深意?
是信国殿下修为深了,还是他赵梁不中用了,打机锋都打不明白了。
二人就这么迷迷瞪瞪地到了紫宸殿。
明苏行过礼站起身,便见皇帝倚在床头,手中捧着碗粥,用得不紧不慢,面上还有几分惬意。
虽仍是须发皆白,皱纹横生,但精气神上已不是中午见时的那般颓萎苍老了。
无为果真有几分本事,难怪一入宫便得皇帝如此礼遇。明苏心道,面上则不多言,恭恭敬敬地站到一旁。
皇帝缓缓咽下一口粥,将碗往边上一递,自有宦官上前接过。
他取过帕子,擦了擦嘴,打量了明苏两眼,笑道:“坐下说。”
立即有宫人送上杌子来。
明苏便坐了,笑与皇帝道:“父皇好些了?”
“好了。不过是虚惊一场,那些太医不中用,这才显得好似出了什么大事一般。”皇帝轻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