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怎么也回想不起来,她何时教过明苏床笫之事。
这般要紧之事,应当不该忘才是。
皇后入殿,沉思半晌,莫非是她当年无意间做了什么,使得明苏忽然有了灵感开了窍?
郑宓想了半日,也想不出来,又着实累得慌,她望向云桑,问:“康平殿都看好了?”
“看好了。”云桑回道,“陛下已起驾回了紫宸殿,是将肩舆召入寝殿之内,抬出来的。”
看来皇帝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晕厥吓到了,不放心留在别处。
这一会儿了,还不能行走,只能令肩舆入内去抬,可见大伤了元气,损坏了根本。
郑宓命人备水沐浴,而后回了寝殿歇下,这一觉睡得极安稳,无忧无怖,舒适宁和。
而明苏则是一路走一路生闷气。皇后看着挺端庄的一人,平日也十分贤淑,怎么一开口竟是打听那细节,如此不知羞。
她气了一路,到贞观殿,仍有些生气,却是可以静下心来仔细回想方才皇后听到郑宓二字时的变化。
她也不觉得困,倚在窗下,命人沏了壶酽酽的茶来。
饮了半壶,顿觉茶酽景浓,窗外草木都成了墨绿色的,已是入夏许久了。
她望着那树茂密得几要探入窗来的海棠,可惜花期已过,海棠花都谢了。
明苏不由伤感了一下,而后想起海棠花盛放之时,她尚在寻找皇后便是阿宓的证据。
今次试探看,皇后即便不是阿宓,也必与阿宓相熟。否则,听到她的名字,她便不该是意外的反应。
那别扭是为何?惊讶又是为何?
明苏自斟了盏茶饮了,茶酽凝神,她很快便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