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一事,最是说不清。
但许母那天的行为是让他下定决心的最后一根稻草,许盛希不怕有黑料,不怕被人误解谩骂。但是涉及到外公,他就不能任由许任一张嘴盖棺定论。
有因有果,外公和他,都不能接受。
多乐看完,也沉默了很久,手指在桌上敲了很久,最后只说出,“许任这个傻-逼玩意儿。”
她一个外人都气的受不了了,也不知道许盛希这段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
多乐一时眼睛有点发热,许盛希是她见过最适合这个圈子的,也是最不适合这个圈子的。他从小被人硬推着打磨自我,适应这里。所有人都在欢呼他的成就,他的优秀,从来没有人问过他,喜欢吗?
幸好现在有人陪着他。
多乐看时想跟许盛希坐在沙发上,沉默都要互相牵着手,两人共用一个空间似的感觉。第一次觉得,或许自己十八岁时不让许盛希谈感情,做错了。
也第一次觉得,二十岁时许盛希想要拥有这段感情时,自己没有拦着,是对的。
圈子里任何事情的发酵,其实都是在赶时间,拖太久不回应,大众心理的认知就会加深——看,原来别人说的都是真的,他理亏了,所以不敢出面回应。
这些,多乐清楚,许盛希也清楚。
但这事他就不打算按常规事情出牌,许盛希一点都不着急,他问心无愧,也不用日夜担忧。
亲情于许盛希,其实早就名存实亡了。但有些事情,我们明知道没有结果,却还是忍不住怀有期待。
所以会有困扰,有不甘。
时想看着坐在飘窗上发呆的许盛希,没有直接过去。
“时光,来。”
他们养了一只猫,一条狗。猫是流浪猫,杂交品种,没人领养。狗是黑哥从朋友的狗舍里挑的,金毛,不过才七个月,还很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