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想刚踏进佛学院的大门,迎面就跟一团火红撞上了。
“哎……抱歉抱歉。”对方先低头道歉,然后一抬头,“时想姐姐,你今天也很早啊。”
时想朝他摆手,“早啊那措,你早课又迟到了?”
“啊,对,时想姐姐,我先走了,等我下课了来找你。”
“去吧,注意看路。”
那措一边点头一边跑远了。
时想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往里面走,寻了个安静的长廊坐下,听着周围的念经声,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就这么发呆。
这个走廊朝南,太阳打在身上格外的暖和。
再睁开眼,那措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坐在一旁低头看书,翻页都悄无声息,特别乖巧一小孩。
时想伸了个懒腰,问他,“今天又被老师罚站了么?”
那措挠挠头,脸上却没有不好意思,反倒是一脸深沉,“嗨,别提了,我早上的课从来没坐着过。”
时想不厚道地笑出声,“你早上再晚点起,上午的课都不用上了。”
“那也不怪我,我晚上还要被经书呢,我承担着这个年纪不该承担的痛苦。”
那措说话特别有意思,根本不像个十来岁的小孩子,时想跟他讲话很放松,“那你觉得什么是这个年纪应该承担的呀?”
那措想了半天,故作深沉,“被放在温室里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