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哑着嗓子问:“静静,你怎么醒了?”
安静弯了弯唇,说:“生日快乐。”
人就是这样,得到了一颗糖,就想搬走一整坛蜜罐。
他呼吸一沉,声音哑了几分,说:“嗯,礼物呢?”
安静扬起下颚,在他唇上点了点,说:“一个吻。”
人老是这样,得到了一整坛蜜罐,就想挪走整座蜂窝。
他俯下身,嘴唇贴着她的脸颊,边亲边含糊道,“不够,只能自取了。”
说完,他整个人弓着,手撑在她的耳边,含住她的唇,吻得克制温柔。
人都是这样,挪走整座蜂窝,就想得到养蜂的人。
可养蜂的人醉了,他不忍心以这样的方式占有她。
情感和理智在拉锯,可渴念和欲想在交织,他在熔炉里挣扎,每个细胞都在叫嚣沸腾,每一条筋脉都绷紧,每一块肌肉都在蓄势待发,他似乎在寻找一处柔软的地方栖息片刻,可没找到。
他呼吸越来越重,就快忍不住了,他已经下定决心。
他哼了声,离开她的唇,逼自己再说一句话。
“静静,有什么要问的吗?”
她的双眼迷离,被他亲得微红的唇张了张,一语不发。
季时一怔,终于找到了柔软的地方,在那个地方有一个世界,一个是她,一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