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凌看着这少年眼底发红，满身戾气，视死如归的模样，微微叹了一口气。

厉琛静静地问道：“你在担心他？”

符凌颇有些无语地回道：“我只是有些同情。”

十七八岁本该就是最绚丽的年纪，可这个少年在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的亲人，没有了依靠，往日所有的温情以后都将变成他回忆里的东西。

厉琛不甚在意道：“这有什么好同情的，这世上比他惨的人多了去了，你不还是个孤儿？”

符凌摇摇头：“这不一样。”

他从未曾拥有过，自然不会有所期待。

厉琛不赞同：“没什么不一样，他至少还享受过十几年父母健在，充满温情的人生，已经很幸运了。”

有的人这一生也未必有过这样的待遇。

符凌知道他这话没错，但是当下，大概不会有谁比那个少年更加难受了。

苏文轩没听萧云逸的话，一而再再而三地踹着那道结界，即便唇角的血越来越多，也未曾停下，疯了一般。

萧向阳还想着阻拦，却是被萧云逸给拦下了。

“关山门来人了。”

要说关山门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大半夜的，众人都睡了，可护山结界却被人在不停地破坏。

护山结界可是最重要的守护结界，绝对不能有任何问题。

关山门的弟子很快便行至山脚，一出山门便看见苏文轩凌空一脚踹下，不问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