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凌缓了缓, 撑着床铺爬起来,站直了身体。
“今日你又救了我一次。”
他不觉得那种情况之下,光靠着他和毕泽宇那熊孩子,两个人能安然无恙地逃出火海。
要不是厉琛,这会真的该是尸骨无存, 被烧个精光了。
更何况, 厉琛身上还带着那么重的伤。
符凌沉寂了几百年的内心忽的就产生了一丝的波动, 像是一粒石头哐当一声投进了平静的湖面,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厉琛理所当然地回道:“我是你师父。”
救你职责所在。
符凌不想跟他争辩这个话题, 师父也好, 朋友也罢,救便是救了,没有什么应不应该, 理所当然。
半年之前,他们也只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而已。
厉琛躺不住,便想着坐起身,被符凌一把摁住。
“你这伤口好的慢,大半都是因为你不注意休息,好好躺着。”
厉琛眯了眯眼:“我是你师父。”
别总这么没大没小。
符凌充耳不闻:“你现在只是个伤患。”
两个僵持片刻,厉琛放弃对峙,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