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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宁九年,四十八岁的盛言楚深得帝心,成为大学士后,盛言楚向昭宁帝举荐多名年轻人进内阁参议要事,其中就有走科举之路成为人上人的盛阿九以及盛允南的两个儿子。

就在朝中人造谣盛言楚拉帮结派时,盛言楚再次请辞。

折子递上去后,满朝哗然。

昭宁帝意欲让盛言楚和梁杭云同做小太子的老师,没想到盛言楚又要辞官。

昭宁帝还想挽留,盛言楚一口气往金銮殿拉了一马车的思母信,信是这三年为官期间写得,无不在表达程春娘已不年轻,而他相隔两地无法尽孝。

盛言楚写得字字感人肺腑,就连一向铮铮铁骨的詹全读完其中一封信后都哭成了泪人。

盛言楚十几岁入仕,三十多载的光阴都付诸在朝堂上,这会子想辞官孝母,昭宁帝若还拦着不让,岂非让天下人寒心,不得已,昭宁帝只好批下盛言楚的辞官折子。

不过昭宁帝还抱有侥幸心理,并没有让人撤走盛言楚的大学士和帝师之位,遥遥盼着盛言楚去西北探望程春娘后过个三五年就会重返朝堂。

不成想这一等就等了十来年,等来的不是盛言楚本人,而是盛言楚的儿子盛初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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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四月杏花扫大地的好日子,盛言楚换上一身清爽的绿袍,牵着华宓君重游了一回大瑶山,撇了根杏花插在华宓君发髻上,两人笑笑继续往山上走。

从大瑶山上下来后,盛言楚开始着手出发西北的事。

两人和儿女孙子孙女们依依惜别后,盛言楚亲自驾车出了京城。

绥哥儿妻子极为担忧公公婆婆的安危,劝绥哥儿多派几个人在后边悄悄跟着。

“有爹在,不碍事的。”绥哥儿很淡定,噙着笑目送爹娘共乘的马车消失在天际。

在绥哥儿的记忆中,爹爹就是万能宝箱,锦姐儿可能不太记得幼年进出过小公寓,但绥哥儿还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