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还要。”绥哥儿双手高捧着木碗。
身后的丫鬟笑着给绥哥儿添饭,盛言楚摸摸儿子头顶的小鬏鬏,手感软滑可爱,难怪小时候贵表哥对他的小鬏鬏爱不释手。
“别闹。”绥哥儿头微微一偏,声音很轻。
盛言楚以为自己听错了,忙低下头问绥哥儿:“你刚是不是说话了?”
绥哥儿将嘴里的饭菜咽下,葡萄般的大眼睛中充满疑惑,状似无辜道:“没有哇。”
盛言楚纳闷了,难道他听岔了?
伸手再去摸儿子的小鬏鬏时,绥哥儿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怎么得,突然站起来要夹华宓君那一侧的菜。
“你不是不吃辣咸菜吗?”盛言楚赶忙起身将菜碟子端起放到儿子身边。
望着碗里红红的辣白菜,绥哥儿犹豫了下,下一息送进了嘴。
桌上吃饭的卫氏一家都楞住了,锦姐儿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哥哥好厉害,那么辣都吃下去了。”
绥哥儿哈了口气,皱着两条淡眉,华宓君唯恐儿子辣出了毛病,赶忙让丫鬟倒杯凉水来。
灌下一杯水后,绥哥儿嘴巴依旧红红的。
这么一打岔,盛言楚哪里还有闲心去把玩儿子的小鬏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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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秋过后,盛言楚正式成为通政司的右参议使,上任没多久就处理了好几桩纠纷,其中有一件和科考有关。
那就是考中戴孝。
盛言楚陡然听到这个案子时,以为江南府陆家出了事,一看案宗才发现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