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有一人令三司不好下手。
那人是淮亲王。
“淮亲王其幼子长孙谷利用职务之便挪用工部数万两白银,淮亲王对此事知情不报,罪加一等。”
龙椅上的宝乾帝威仪赫赫,沉着脸让三司公事公办,用不着因为淮亲王是皇亲而有优待。
很快,刑部尚书拿着圣旨去淮亲王府捉捕长孙谷,宝乾帝恩威并施,并没有将长孙谷杀害,而是命淮亲王府将挪用的白银补上。
而长孙谷,即日免去其工部的职位,等过了年,再由刑部押送西北流放三载,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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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府寺将盐税亏空的事报上去后,整个衙门得了宝乾帝的夸奖,尤其是盛言楚。
事情了结不久,宝乾帝便给太府寺官员加俸三成,连休沐的时间都比其他人多了三天。
这天盛言楚正抱着孩子赏雪,只听华宓君道:“我早就知道官家对二公主十分厚待,可这罚得未免也太轻了吧?”
两个小孩皆换上了喜庆的红棉袍子,带着毛茸茸的毡帽,可把盛言楚乐得,一回到家就一手抱一个,恨不得粘在手上才好。
锦姐儿呆不住,非要下去玩雪,盛言楚哪里敢让女儿在雪地里打滚,便叫阿九掺了几桶雪放亭子石桌上 。
绥哥儿懒,见老爹将妹妹放到地上玩雪后,绥哥儿两只小手立马揪住盛言楚的衣领,死活不下去。
没辙,盛言楚只好抱着儿子和华宓君说话。
“也就你这样不做官的人才会误以为官家对淮亲王手下留情。”
华宓君:“?”
盛言楚握住一把白雪捏了个小兔子给儿子,挑眉道:“自古流放的人要么一身伤回来,要么一身枯骨回来,长孙谷又是那等金贵的世家公子,他在外能受得了三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