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纱裙千金难买,华贵无比,钱金银摸了摸纱裙雀跃的不行,旁边不少妇人露出羡慕,纷纷起身去内间看钱金银换上新衣的模样。
屋内的人走了七七八八,只剩盛言楚和二公主等随侍在,盛言楚直奔主题。
平静道:“公主这媒怕是做不成了,盛家敬着淮亲王府,敬着公主您,这才三番五次闭口不谈这事,本以为过了几个月这事能散了,不成想您带着钱姨娘逼我娘喝妾室茶,公主您的手未免伸得太长。”
“放肆!”二公主染就胭脂红的纤纤玉手用力往桌上一拍。
另一只手怒指着盛言楚,胸口气血翻涌:“盛大人可知尊卑?竟敢这般跟本宫说话,信不信本官告到官家那去,到时候治你一个不敬的大罪!”
站在内室看钱金银换凤羽纱裙的华宓君眼睫颤了颤,旁边一个夫人看不下去了,嫌弃地对着外边哼了声。
“少夫人别慌,二公主的能耐也就那样,由着她去跟官家说,届时谁家遭罪还说不定呢。”
“是啊。”不少夫人都过来安慰华宓君。
华宓君扯动嘴皮笑笑,她不怕二公主,她担心事态闹大后,她婆母会为了盛家的声誉对二公主妥协。
外间,盛言楚竭力忍住指着二公主鼻子骂人的冲动,拼命镇定道:“公主跟下官谈不敬,不若咱两家去京兆府敲登闻鼓让百姓评评理,看看我朝有没有逼人嫁娘的道理?”
二公主一言打断:“本宫何时逼你了,去年年底本宫就和你娘说过这事——”
打断人说话谁不会?盛言楚朗声质问:“公主怎么就不是逼?我娘又不是没儿,所谓夫死随子,公主有没有问过下官愿不愿意嫁娘?”
二公主急得想说那日在太府寺衙门门口的事,盛言楚一脸愤怒,堵着二公主的嘴,昂首忿忿然道:“公主这事做得真龌龊,带着钱姨娘来我家,这还不叫逼叫什么?您既不要脸,那下官也无须敬着您。”
“下官将话搁这了,今后淮亲王府的人休得踏进盛家大门半步,您要理,行,去找官家,拿圣旨来,官家说准您来,下官到时候放爆竹,铺红毯,连磕三个响头恭候您的大驾!”
说完最后一句话,盛言楚起身走到下边,绅士般地抬了一个请的姿势。
二公主气得几欲昏厥,甩袖哼了声,随后带着乌泱泱的下人气汹汹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