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话一出,屋内笑声四溢。
唯有周密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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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言楚还没进内院时,就听里边传来二公主一干人的说话声,言辞间来来回回问怎么不见程春娘。
“钱家的,带你过来就是专门让你给程娘子见礼的,你去看看程娘子,等日后程娘子进了你家,你也好从旁帮衬她料理家里的大小事。”
这话好无耻,华宓君等女眷听得皱眉,没等华宓君拦着,二公主又发话了。
“钱家的,你去吧,规矩些,好歹是未来的主母。”
钱金银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哎了声。
屋子里静了静。
华宓君受气地坐在那捶自己的小腿,暗想丈夫怎么还不来,眼瞅着二公主带来的钱金银要去婆母的院子行妾室礼,华宓君紧了紧帕子,正准备豁出去和二公主辩驳时,门帘啪叽一声响。
盛言楚阴沉着一张脸,跟在后边的阿虎将吓至失声的钱金银往屋内一推搡,脚软得没力气的钱金银重重摔倒在地,头上佩戴的红玉珠钗从发间脱落,径直弹到了二公主脚边。
钱金银刚想爬起来喊救命,就被盛言楚毫不留情地踹到了边上,身子往女眷堆里一飞,殃及的女人们吓得尖叫连连。
钱金银在家里虽是二房,但主母死后,她有滋有味地过了三年的太太日子,哪里受得住今天这样的皮肉之苦,瞬间疼得蜷缩成虾状。
“这是谁家的?”
盛言楚明知故问,目光赤裸地望着悚然站起来的二公主,嘴角扬起讽刺无比的笑。
“我这个做儿子的倒是不知我盛家还有个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