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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言楚应了声,贴着门报上名讳,小厮一听是陵州来的大人,面上的困乏当即一扫而空,使眼色给旁边的小厮让其通知内院的楼彧,他则换上一副笑颜出来迎客。

楼家的下人对盛言楚这三个字熟悉的很,好歹在陵州和盛言楚的人交过两回手。

“您来可是有事?”

经商人家的下人似乎天生就有一副笑面孔,见到盛言楚,小厮乐悠悠地迎着盛言楚往内走,全然忘了几个月前楼彧曾带着他们将盛言楚围堵在陵州净水楼的事。

盛言楚说他找楼彧有要事相谈,小厮躬着身引着盛言楚往内院走,楼家家大业大,宅子比盛言楚在京城买的商街四进院还要大,院内的摆设古色古香,随处可见各种奇珍异品。

总之,楼家院落遍地彰显着一个词:富丽堂皇。

楼彧应该是被人叫醒的,见到盛言楚,楼彧睡眯的眼还半闭着。

小厮快步上前凑近楼彧耳语了两句,楼彧楞了下,旋即摆手让小厮布茶,挑眉地看向盛言楚。

“盛大人大驾光临,楼某有失远迎了。”

说是这么说,楼彧的屁股从始至终就没离开过椅子。

盛言楚拧拧眉心,手才碰到印堂上的伤就如触电般缩了回来,楼彧发笑,伸手让盛言楚落座。

“盛大人劳心劳苦的为陵州百姓着想,可也得顾着自己的身子啊。”

楼彧不可一世的说话口吻和两人在陵州初见时一模一样,盛言楚坐下时偷瞄了一眼楼彧,得,这人应该是从妙娘或者万子珍的死中缓过来了,年初翻鸡鸣岛时,这人还一副死了爹娘的忧伤模样,短短数月,似乎又满血复活了。

面对楼彧假惺惺的关心,盛言楚笑笑,论起和商人打交道,朝中无人能胜过他。

不必虚以委蛇,对楼彧他只需打开天窗说亮话,事能成自然好,不能成他另找下家。

“找楼某买盐?”

楼彧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抻着下巴不以为意道:“盛大人拿楼某开涮吧?如今南域经销最难的莫过于陵州的鱼和邺城的盐,您一上门就要那么多海盐,啧,这玩笑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