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慈文公主甩开侍卫的拖拽,不甘心的大吼:“那人毁我一生,便是再嫁,我依旧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他让我扣住朝臣之子,我应了,让我笼络京中官眷,我也应了!”
狂笑几声,慈文公主跌跌撞撞地往宝乾帝身边跑,却被侍卫绊住脚摔了个狗啃泥,头上的钗环掉落在地,乌发尽散。
“我由着他摆布,皇帝你又何尝不是?”慈文公主大骂宝乾帝和她一样是贪恋权贵的卑鄙小人。
“你亲娘是他害死的,你幼年在宫,若非有皇太后护着你一二,你以为你能平安长大?那些宫妃往你吃的饭菜里下毒,他看不到?他是故意由着那些人害你!你是他醉酒后和宫女生下来的贱种,他巴不得你早些丢了性命!”
“够了!”
宝乾帝揉着太阳穴,喘匀了气才摆手让人将喋喋不休的慈文公主拉下去。
“你就这般放过他?他配享皇陵吗!”
慈文公主尖声大叫,扒拉着门,染就的蔻丹指甲断了都没松手:“当年父皇在世时,东宫太子骁勇,为何突然战死了?本宫不信他在里边没动手脚?!”
“几位皇兄在水牢死得死,残得残,他敢发誓他没掺和进去?”
宝乾帝眉头皱着能夹起蚊子,侍卫刀背往慈文公主手上狠狠一敲,慈文公主痛呼一声跌倒在地,还没爬起来就被侍卫抬起来往外送。
慈文公主下狱后,身边的太监将慈文公主在狱中说得那些风言风语一一和宝乾帝说了。
末了,太监吞吐道:“公主还说…还说…”
宝乾帝瞪眼:“还说了什么!”
太监吓得跪地,颤声道:“还说先帝在位五十来载,寡恩薄义,对西北,对南域,都做了足以车裂的恶、恶事,公主问您,这样的皇帝怎配入皇陵见列祖列宗…”
宝乾帝掌心合拢贴在腹部,切齿地问:“还有呢?”
太监趴跪在地,哆嗦道:“公主说她此番作为,全因她对您失望透顶,您越替先帝遮掩罪行,她就越张狂的将先帝犯过的事挑出来,好叫世人知道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