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楚失笑:“楼彧在通判府门口挑衅下官,下官不去迎战岂不丢脸?”
见盛言楚来了劲,马大人惊愕地站起身,好言劝阻:“盛大人,您何必跟楼彧那等人计较,就当听狗吠了几声——”
话还没说完,趴在盛言楚脚边睡觉的盛小黑扬起头冲马大人狂叫起来。
马大人被这陡然的狗叫声吓得往后连连倒退,脚尖磕到桌子角上,马大人疼得龇牙咧嘴。
盛言楚虎着脸训斥盛小黑,又问马大人伤势如何。
“不碍事。”马大人粗粗的眉头皱在一块,嘶了一口凉气,摆手道:“本官伤了不碍事,最重要是盛大人您别跟楼彧——”
不等马大人一腔肺腑话语吐露出来,盛言楚拍拍盛小黑的脑袋。
“小黑,还记得那个密室吗?去将里头犯人的手指咬一根叼给外边学你叫的人。”
盛小黑不能变幻成人可惜了,在马大人张大嘴不敢置信之下,盛小黑摇着尾巴出了屋子。
“这…”马大人舌头有些捋不直,“它、它要叼谁的手指?”
盛言楚冷笑:“自然是万子珍。”
马大人腿顿时往地上一瘫,四肢并用爬到屋门口,希冀能唤回盛小黑,可惜,盛小黑早已走得无踪影。
“盛大人呐!”
马大人快哭了,后背往门框上重重一靠,两只手像才上岸的海豚一样来回在肚皮上拍打。
泫然欲泣道:“您这是抽什么风?你将那万子珍的手、手指叼给楼彧,这跟要了楼彧的命有什么区别哟?!”
盛言楚无声而笑,上前扶起这位喜欢唱戏的马大人,拍了拍马大人衣裳沾到的灰,盛言楚轻飘飘道:“放楼彧出来时,下官就已经警告过他,他数次藐视朝廷命官,下官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难道也要像马大人您……”
像您这样被一个盐商压得连个屁都放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