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华宓君楞了下,旋即捂嘴笑:“楚郎莫不是疼糊涂了?要痒也得过两日,等伤口上的肉长好了才会发痒。”
盛言楚扯了扯嘴角笑笑,片刻方道:“你还没说楼彧怎么了呢?”
华宓君垂着眸子,一双手就着绷带上垂下来的两缕细丝编起络子,闻言肃声道:“楼彧二十啷当岁时,曾和宋城一个叫妙娘的女子有过姻亲,那女子和我说过几回话,我那年家中才遭变故…”
撇了下嘴角,华宓君续道:“老祖宗和我回到宋城不久,好些宋城官员便带着家里的姑娘陪我说话散心,其中就有妙娘。”
“妙娘当年还未及笄,其父虽疼爱她,可惜早年丧母…继母对她算不上坏,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妙娘和我说她爹忙于在官场上奔波,便将她的亲事交给继母打理,那继母为了秘密帮家中弟弟还账,就将妙娘半送半卖给了楼彧。”
盛言楚挠了挠手臂,听到这不由露出后怕,暗暗庆幸华宓君得亏有李老大人庇护,不然下场和妙娘怕是……
“后来呢?”盛言楚追问,“妙娘有没有嫁给楼彧?”
华宓君摇摇头,眼角酸涩:“妙娘连及笄的日子都没熬过就去了。”
盛言楚大惊:“谁害得,楼彧么?”
华宓君又摇头,紧接着又点头,哽咽道:“当年这事在宋城还闹了好大一阵风波呢,外边谣传妙娘在出嫁前和家中小厮苟且被楼彧的人逮住了,因受不住耻笑,妙娘便草草用一条白绫了结了自己。”
“这…”盛言楚唏嘘不已。
抹开泪,华宓君铿声道:“我断断不信妙娘和小厮鬼混,她来我家开导我时,曾给我看过她缝得喜帕,你是知道我的,我不擅女红,如今会点缝补的手艺,全是从她那里学来的。”
“我瞧她欢欢喜喜的缝制喜服,想来是心甘情愿要嫁给楼彧,既是这样,又怎会和小厮厮混?定是她那继母见不得她好!”
盛言楚打断华宓君,插嘴道:“可这跟楼彧有何关系?”
“怎么没有?”
华宓君恶心涌上心头,狠狠道:“此事一传开,但凡是个男人,不该抓着那小厮质问一番吗?楼彧倒好,直接派人退了这门亲,这岂不是坐实了妙娘和那小厮有染?妙娘自裁,多半是被楼彧伤了情!”
盛言楚噎了下,就那狐狸眼楼彧还有这般大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