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楚走过去时,刺骨的寒风呼呼地扫着他的脸颊,若非他现在穿着一身单薄的夏衣,他还以为陵州城进到寒冬了呢。
随手抄起一件袍子披上,盛言楚缓步往窗边走。
白雪覆盖的高树宛若套了银装,盛言楚不敢置信的伸手去摸高耸至窗前的树叶。
是真的!不是幻觉!
明亮的雪光下,盛言楚依稀能看清窗下的景象。
苍天大树下应该是一片空旷的草地,手探出后不一会儿就冻得发僵发紫,可见窗外气温十分的低。
盛言楚身上还有伤,不然放在平时,他定会顺着树干爬到下边查探一番。
寒风太过凛冽,只着大氅的盛言楚站在窗边根本就抵挡不住鼓鼓风刀的侵蚀,才关好窗户,盛言楚就听到外边有人惊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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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宓君亲自端来一碗撇去厚重油水的鸡汤,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床,华宓君放下碗摸了摸,床榻上的被单还是温的,人应该才走,可她一路过来时都没见到丈夫。
且门关得好好的。
华宓君在屋子来回张望了两圈,见几处窗格外和橱柜里都没躲人,华宓君眉目间笼罩上一层惊慌。
不会是楼彧的人进来将人劫走了吧?
才扭身去喊阿虎,下一息就见盛言楚从屏风后钻出来单手朝华宓君来了一个山贼抱。
腾空飞起后,华宓君下意识的出拳打人,双眸一低,正好和盛言楚扬起的笑脸相对。
“楚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