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楚奋笔疾挥,懒得解释。
夏修贤闲得无事,一屁股坐到书桌边,还没开口问就被李兰恪带走了。
“嘘!”李兰恪比着手势。
“咋了?”夏修贤更好奇了。
李兰恪瞥了眼屋里孜孜不倦的外甥女婿,旋即意味深长地拍拍夏修贤的肩膀。
“也不知什么人跟他说散馆后鼎甲三人会角逐侍读学士的位子。”
夏·侍卫学士·修贤:“我说的,本来就是啊,我当年为了留馆,夜以继日的写文书,从而跳过编修,一跃做了编撰,短短时日,又升任为侍读学士。”
李兰恪直接了当:“楚哥儿他不想步你的后尘。”
励志人设的夏修贤一口陈年老血差点吐出来:“我这叫后尘?!你不知道有多少庶吉士想走我的老路都走不出来么!”
李兰恪翻白眼:“谁叫你整天跟楚哥儿说皇孙如何如何调皮?他本就不喜教授小孩子,经你这么一说,他就更不想坐上侍读学士的位子,以防和你一样隔三差五就去见那些打不得骂不得的皇孙。”
夏修贤语塞,这像话吗!
当年他秉烛达旦数月才有了现在的成就,没想到在盛言楚眼里,竟成了避之不及的东西。
侍读学士一位其实并非人人都能坐上去的,就连状元出身的盛言楚也必须在散馆后凭实力等等因素去竞搏。
和盛言楚一道进来的庶吉士们这会子勤学就是为了在散馆后和夏修贤当年一样继续留在翰林院,但盛言楚不同,他想出去。
比侍读学士高一层的翰林詹事一职他够不着,侍读学士低一级的侍讲学士他看不上,就只剩下侍读学士,瞧掌院戚寻芳的意思,多半会在散馆后提拔他为侍读学士。
但他真的不希望接下来三年和夏修贤一样苦唧唧的和皇孙小萝卜头们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