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籽吹迷了眼,我这就来。”
盛言楚没做他想,只当赵蜀眼眶红了一片是冻的,遂贴心的将暖被底下的汤婆子拿给赵蜀。
上了一桌酒菜,两人盘腿而坐。
赵蜀还未入仕,盛言楚不便和赵蜀说朝事,想了想,就以二月的会试开了头。
问赵蜀准备的怎么样,赵蜀笑说还成,比上年好。
本来盛言楚还替赵蜀高兴,谁知赵蜀嘴欠的又补了一句:“但不管咋好,我都越不过楚哥儿你,来时县学的同窗还说呢,说你就是我头顶上的瓦,没几辈子的积淀压根就够不着你。”
这番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在静绥时,赵蜀从不在他面前说这些酸话,今个这是怎么了?
借着倒酒的功夫,盛言楚垂下眼眸,倒满酒,盛言楚脸上复又挂上温和的笑容。
推杯换盏几次后,赵蜀微有醉意,失口将上门的来意说了出来。
“赵兄想在京城安家,这事嫂子知道吗?”
赵蜀痛饮了一大杯,卷着舌头道:“楚哥儿,你只说借不借银子给我就是了,旁的别问。”
盛言楚放下酒杯,想劝赵蜀少喝一些,赵蜀不听,端起酒壶就开造,期间不停的追问盛言楚能不能借他一千两银子。
盛言楚说能借,话刚出口,赵蜀没感激,而是哈哈大笑:“一千两呐,我记得你上京那年说你周身家当也才一千两,才几年啊,一千两说借就借,对你来说,果真是小菜一碟吗?”
“赵兄,你醉了…”
赵蜀抱着酒壶不撒手,胡咧咧地嚷叫:“我没醉!”
又哭又笑的嚎啕模样惹得盛言楚头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