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楚淡笑,到口的话愣是没快过钟谚青那张嘴皮子。
“嗐,这你们可就错了!”钟谚青不嫌热地揽着盛言楚的肩膀,与有荣焉地笑:“这位可不是什么小贤弟,你们得称呼他一声大人才对。”
“大人?”
不知谁猛然一声尖叫,屋子里的书生瞬间笼过来。
“哪位大人来了?”立马有人追问。
偷哭的书生抖着手指指盛言楚,结结巴巴道:“钟掌柜说是这位贤弟…”
“瞧着年纪不大诶。”有人表示怀疑。
“钟掌柜你别是说笑吧?”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掩饰不住惊讶,“这位小兄弟五官尚且稚嫩,若说他是个秀才或举人,倒有可能,只是这大人一说未必太过惊世骇俗。”
钟谚青按着盛言楚不让他解释,非要自个嘚瑟一番:“我何时说过大话?你们吖,便是再节省也得花点银子隔半个月就买一份时务报看看。”
书生们纷纷抓耳挠腮,不好意思地说他们实在捉襟见肘。
“瞧瞧,不看时务报你们竟连上年的新科状元都不认得。”
钟谚青拍拍盛言楚的肩膀,隆重介绍:“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新科状元盛言楚,如今任翰林院修撰一位,官至从六品。”
话音一落,书生们惊得忙掀袍欲跪,被盛言楚伸手虚抬住。
“大家不必多礼,如今既不在朝堂,我又比诸位小许多,诸位还是唤我声弟弟吧。”
“不敢不敢。”书生们忙拘谨地笑摆手。
盛言楚没强求,一一应下众书生嘴里的大人叫唤。
偷哭的书生捕捉到盛言楚的姓氏,刹那间书生脑中精光一闪,脱口而出:“大人您不会就是这家墨石的东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