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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宓君心头一震,支吾开口:“难道往南域下毒的人和当年谋害西北子嗣的人是一伙?”

“应该是。”

华宓君慌得从盛言楚腿上站起来,眼带焦灼,一针见血道:“楚郎,你说会不会是柳持安回来报仇了?”

从听了隔壁妇人的话后,盛言楚便怀疑老皇帝故技重施,想借此让盘踞在南域地界的海贼主动交出领地,然而华宓君的这句话宛若老和尚手中的木鱼猛地将他敲醒。

就在这时,两人脚踩的官船忽而震抖。

外边顿时响起长鸣的鼓锣声,船手齐齐吆喝:“船要开咯——”

盛言楚忙跑出船舱,隔壁妇人仰天哭嚎,不顾周身疼痛裹着布单踉踉跄跄的往船板上跑,边哭边喊着‘我的儿’。

船板上的哭声并不少,都和妇人一样的遭遇。

盛言楚大步行至宽阔的船板之上,船板上的官兵早已走了,而那些被抢走的怪胎现在都在官船的船夫们手中。

小孩子哇哇大哭地吊在粗硕的鱼竿上面,此刻正被那些船夫钓鱼似的往水里一扔又拉起来。

“你们这些狗娘养的!”有妇人红着眼凄惨痛骂船夫:“她还那么小你们怎舍得!怎舍得…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哇——”

“快把我儿子放下来,我求你们了…”

一人见孩子被呛得已经没声,当即瘫软在地一个劲的用力磕头:“求求各位大爷放过我儿吧,我求求你们了。”

其余人纷纷跪在那磕头,砰砰声落地震得围观的船客们皆忍不住抹泪同情。

船主叹气走过来:“你们还是早些绝了心思吧,这是衙门下的死令,不是我狠心要杀他们。”

有船客看不下去了,小声道:“怪胎虽是大凶之兆不能存活,但也没必要这般折磨他们,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不若行行好,积德将他们放——”

‘了’字还没出口,船主蹙眉反驳:“我可做不了这个主,咱们赶船的人向来图吉利,若是将这些怪胎放生,到时候出行遇恶劣风雨反噬,你们担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