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听过了,宋城衙门十分厌恶那些怪胎,打算待会直接捂住口鼻扔进海里喂鱼,也有人说不能这么轻易弄死,说要拿绳子吊着让海底的大鱼吃掉才不再让怪胎连累到他们。”
盛言楚大惊,他们怎么敢那么狠心!
“可打听到要丢到哪片海域?”
阿虎语气略凝重:“他们没透露。”
“再去打听。”盛言楚压低声音,神色带着几分无奈,“尤其是适才那婴儿,你若能救就救,切记,别惹祸上身。”
宋城陡然出现的怪胎事件闹着满城风雨,这艘开往京城的官船应该不想惹上腥骚,一定会就近将孩子们溺死在海里。
故而盛言楚又轻轻补了一句:“尤其是出港口的海域,他们极有可能将孩子抛在那。”
阿虎得令而去,船舱一时就只剩盛言楚一人。
外边喧嚣声依然还在持续,盛言楚听得心烦,左右闷得慌,便出去敲响隔壁妇人的舱门。
开门一瞧是盛言楚,山栀忙拍拍胸口,道:“姑爷怎么来了?”
盛言楚说过来看看,又问里边情况如何。
海面风大,妇人才生产完不能吹风,华宓君便让山栀扯了块布做了面简单的屏风将床和门隔开,盛言楚站在外边只能看到模糊的声音。
“还在哭呢。”山栀头疼不已,“姑娘劝了她好久,愣是一句话都听不进去,只一味的叫着儿子。”
里边传来妇人细密的抽噎和华宓君轻柔的话语,山栀搬来小杌子让盛言楚坐在屏风外,华宓君听到动静抬眸望过来。
盛言楚轻咳了一声示意,华宓君拍拍槁木死灰的妇人手背,掖紧被子后,华宓君起身往外走。
跨出屏风后,华宓君轻声交代山栀:“你去看着,别叫她寻死觅活。”
就在刚才妇人痛定思痛想一死了之,好在华宓君眼疾手快将妇人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