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掷下酒水之际,盛言楚目光往李兰恪身上定了定,也不知李家老祖宗日后知晓自己引以为傲的学生背后耍这种卑鄙手段会是何等心情。

盛言楚之所以在桌上观察兵部尚书,主要是联想到当年西北各部递上投诚书后,老皇帝不知从哪调来一只军队将西北包抄,从而逼迫西北各部不仅投了降,还自称为臣子。

这些天有关南域战事的折子像冬季京城上空飘落不停的雪花唰唰唰的往京城送,南域这场战打得果真如詹全所料,没吃亏但也占不到便宜。

作战南域的詹全是新人将领,老皇帝断无可能将退位之前的勋荣都压在詹全一人肩上,何况詹全到目前为止对南域起不来震慑。

南域久而攻之不下,老皇帝不担忧就算了,竟还有心思跑到他家做主婚人,想来应该还有后手。

这后手会不会就是兵部尚书?

“楚哥儿!”李兰恪见盛言楚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以为盛言楚要敬他,忙举杯走过来。

老皇帝才听了静绥县成亲的习俗,知晓新郎今夜要一桌一桌的敬酒。

“你去吧,留你义父陪朕唠唠嗑就成。”

盛言楚长身而立,恭敬地对着老皇帝和卫敬各鞠一躬后,提着酒壶往外走。

其余宴席都摆在院中,一出屋子,李兰恪顿卸下紧张,捶了捶盛言楚的左肩,轻笑一声:“没想到啊没想到,总以为你就是个只会读圣贤书的小商户,今日倒是让我开了眼界。”

盛言楚停住脚:“这话怎么说?”

李兰恪咧着嘴角,悄声道:“你小子是不是在家偷偷看了那种书?”

“什么书?”盛言楚佯装不知,继续往外走。

李兰恪并肩走着:“还能是什么书,你别装傻,就你刚才在洞房亲宓姐儿那一出,你若说你没看过我可不信。”

盛言楚莞尔一笑,不回答李兰恪,转移话题道:“待会你帮我挡着些,我今夜可不能醉。”

“怎就不能醉了?”‘高龄’处男李兰恪傻乎乎地问,“大喜的日子多喝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