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人一点都不愣头青,如意银角秤挑红盖头、喝合卺酒、捏桂圆、吃青枣和生饺…他清楚的很,喜娘说什么他都照做,一点都不含糊…”
一旁戚寻芳仰天无语,正因为不含糊才不好糊弄,不然他们定要让盛言楚羞得抬不起头。
老皇帝嘿嘿乐,虽说盛言楚在闹洞房上没能让这些看客得逞,但他来都了总得见见新人再走。
屋里华宓君乖乖地坐在喜床上,盛言楚则蹲在一侧抓着盛小黑两只前蹄和华宓君说笑。
礼成后,盛言楚本该跟着宾客去外边敬酒,但这不是被盛小黑缠住了脚嘛,盛言楚担心留盛小黑在喜房会坏事伤到华宓君,故而请宾客们先行一步,他哄好盛小黑立马就过去。
老皇帝没进来前,盛小黑龇着利齿咬着华宓君的裙角不放,经过盛言楚一番呵斥和软语哄逗后,盛小黑终于松开了牙齿,温驯起来后竟也乐意华宓君摸它的毛茸大脑袋。
“楚哥儿——”卫敬出声提醒。
和盛小黑玩得不亦乐乎的盛言楚和华宓君赶忙行礼,老皇帝笑着让两人起来,见盛言楚脚边窝着一只白白的狗勾,老皇帝眼眸一亮,上前几步摸起盛小黑的皮毛。
盛言楚心一紧,担心盛小黑会伤到老皇帝,他悄悄抬脚将地上的狗绳踩住,好在盛小黑没乱来,乖巧地让老皇帝过了一回rua瘾。
卫敬让全喜娘端来一大碟五谷杂粮。
老皇帝抓起一把就往新人头上撒,能得天子祝福是大好事,两人谁也不敢动弹,老老实实地受着。
“瓜瓞绵绵,五谷丰登…”
撒几粒,老皇帝嘴里就冒出一句:“年年如此日,佳偶赤线牵…”
盛言楚微微一笑,侧眸看向华宓君。
适才闹洞房的妇人笑说华宓君长得比京城好多闺秀都要貌美,这点毋庸置疑,但今天的华宓君和往日不同,绞过面的脸颊上敷了桃花粉,朱红的口脂涂抹在笑唇上闪着粼粼光亮,无不在诱他一亲芳泽。
“瞧瞧,”老皇帝手指点点,戏谑的对身边的卫敬道:“敢在朕说话的空隙想旁事的也就这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