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排靠椅延伸到门口,盛言楚甫一进门,就看到两边椅上都端坐着等候多时的李家长辈,首座上李老大人换了一身喜红寿字袍,见到盛言楚,李老大人激动的两眼含泪。
李老大人左边位置上摆着华宓君亲娘李念和的牌位,死人为大,盛言楚从丫鬟手中接过茶水先敬李念和这个岳母。
再然后才是李老大人,至于华正平,李家人压根就没安排华正平的位子。
“老祖宗。”改口后,盛言楚将参茶奉上。
李老大人早起泣不成声,由着李兰恪的搀扶才将参茶平稳凑到嘴角,微抿一口,李老大人抹开老泪,一口气说了好几声‘好好好’,心情复杂道:“快去见过你叔叔伯伯婶子们——”
盛言楚微笑点头,上前一一点头认人,李家和旁的世家不太一样,并没有那些肮脏的你争我夺,见盛言楚笑吟吟过来喊他们,两排人纷纷笑开,每人都往盛言楚手中塞了个封红。
不过中间盛言楚也遭了几个警告声,分别来自华宓君的外祖父外祖母。
这对老夫妻常年生活在李家老宅南域地界,因女儿李念和惨死,老人们对读书人生出不少厌恶,但自己家族就是读书人,甩不开这道坎,华宓君外祖父一气之下辞官归乡当起农夫,若非外孙女嫁到京城,这对老夫妻怕是这辈子都不会踏足京城这个寒心地。
阴沉沉的目光死死瞪着盛言楚,盛言楚嘴角一抽,任由两位老人上下打量,顶着压力,盛言楚躬身高举茶水改口喊外祖父外祖母好。
“咳!”李老大人拐杖点地提醒。
两位老人嘴巴发苦,接过茶水咕了口刚好换换气。
说了几句颇有威严体面的场面话,见盛言楚恭敬地站在那仔细听,老人们这才松口气认可盛言楚。
敬过茶行过礼认过长辈后,盖着红盖头的华宓君被李婉和李家族中一女长辈搀扶着走进堂中。
见到一身红妆着身的华宓君,李老大人瞬间老泪纵横,喉咙呜咽:“宓儿…”
盖头之下的华宓君听到呼唤,好不容易才止住的泪水又哗啦往下掉,只碍于礼节华宓君才没有跑上去和李老大人哭泣。
“宓姐儿擦擦泪,”女长辈偷偷塞了个帕子进来,笑劝道:“别哭花了妆,到时候洞房让盛姑爷瞧见像个小花猫可就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