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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言楚明日要去接亲,自是要早些去睡下,刚转身,袖子被人拉住,回头一看是他娘。

“娘还有事?”

程春娘欲言又止,踌躇了会,将盛言楚拉到屋檐角落。

“刚孙大夫咋说你表姐夫的?”

盛言楚浅浅打了个哈欠:“喝酒伤身,熬夜伤——”

程春娘打断儿子,目光炯炯:“自打你做官后,我冷眼瞧着你三五日就要和人喝一顿酒,小酌怡情,可没人像你那样将酒当茶喝!你且记着为娘今晚的话,以后少喝酒,散了衙就早早回来,别在外边和一帮狐朋狗友鬼混!”

盛言楚靠着墙壁站好,耷拉着脑袋憨笑。

“还笑!”程春娘就差抬手拧盛言楚的耳朵说教,“成了亲你就是一家之主,你还当自己是小孩?”

盛言楚捂着脑门老实点头,连连保证以后少喝酒。

“还有熬夜!”

盛言楚咧开嘴角,指指头顶月亮:“娘再叨叨不停,今晚这夜是熬定了。”

月上梢头,更夫敲着梆子从巷子里走过,见状程春娘忙喊阿虎打水给盛言楚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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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

四月初九,天朗气清。

天蒙蒙亮时,城南那片街就敲敲打打响起唢呐喜乐。

这一日的盛况,直到很多年后依旧在京城老百姓嘴里津津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