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敬匀平气息,叹了口气后耐心的教导起义子。
“五殿下是未来新帝无疑,这时候他跟官家就是同穿一条裤子的人…我若说了,你猜他会不会为了保全官家的名声而杀我灭口?”
盛言楚觉得口干无比,这种问题还用的着问吗?
“到底是天家子,无情人,五殿下定不会放过义父…”
卫敬拍拍义子的手,叹气道:“你我为臣子的,只需为君分忧即可,若西北一族对我朝不满,你我倒是可以借这个由头和五殿下说道说道…”
盛言楚额头青筋猛跳,脸上带着急:“不能说,柳持安想报仇的事一旦被他人所知,咱们也会跟着受难…”
卫敬侧身,微一挺眉:“他想寻仇是他的事,于你我有何相干?你急什么?”
“虞城和西北的湘绣生意是义父您签得线——”
卫敬眯眼:“本官身为漕运官,为虞城百姓生意着想有何不可?”
盛言楚一阵语噎,卫敬目光异常清冽,扫得盛言楚无地自容,砸过来的话像刀一样凌迟盛言楚。
“楚哥儿,你莫非在担心柳持安?”
没等盛言楚说话,卫敬自顾自地笑出声:“你是该操心他的安危,那人险些就成了你继父。”
盛言楚垂着脑袋,卫敬大手按住义子的肩膀,肃穆道:“你若可怜他,大可现在去告诉他,就说我卫敬已经探出他的真实身份。”
“义父…”盛言楚眉头皱起。
卫敬没再继续说,而是森然甩袖开门迎风而去,寒风呼呼刮进来将屋内几盏烛座尽数吹灭,黑暗中,盛言楚双膝颓软的往下一跪。
书房内,卫敬执笔久久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