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如义父所说,巴柳子死在十年前的南域之战中,那柳持安为何要假扮巴柳子数十载?
卫敬摇头不解:“这事暂没查出端倪,柳持安不敢用真名现身,可见他的身世有问题。”
盛言楚忙问:“那查出什么没有?”
“蛮族有两大世家,一为丘林氏,十年前蛮族对我朝俯首称臣后,皇上将丘林氏改为乔姓…”
卫敬从床头柜里取出一侧厚厚的书,定眼一看,是有关嘉和朝各大姓氏的记载。
卫敬翻到‘乔’姓一页,道:“柳持安的身世虽扑朔迷离,但他身边男人却露出了蛛丝马迹。”
“那人姓乔么?”盛言楚摸摸下巴,嘟囔道:“其实那人我眼熟的很,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卫敬抖开书中夹着的纸,摊开一看,竟是张旧年的通缉令。
指着画中人,卫敬神色凝重地问盛言楚:“楚哥儿,你看看他像不像柳持安身边那男人?”
盛言楚歪着头静静打量,画中通缉犯他认识,当年他和他娘坐马车去县学读书,路上车夫偏离官道带他们进了一间偏僻的客栈,那是一家黑店,客栈里的贼子都被画中人残忍杀害。
“鬼斧?”盛言楚轻喃出声,抬手比了比画中男人没胡子的一样,这一比吓得盛言楚蹭地站起来。
慌乱起身时踢翻了暖被,卫敬冷得直打哆嗦,身着单衣的盛言楚也冷的紧,复又钻进被子里。
“柳持安身边那男人就是鬼斧!”盛言楚皱起眉头,胸口起伏不定,“前些年巴柳子…不对,是柳持安,那年柳持安从西北回来说要娶我娘,我隐约在船上看到了鬼斧…”
越说盛言楚脸色越难看:“柳持安在船上和鬼斧有说有笑,我那时觉得性格憨厚的巴柳子不可能和鬼斧走到一块,些许是两人同坐一船半道认识的,如今细想,倒是我疏忽了,若我那时挑明这二人的身份…”
“你若在那时挑明会惹来杀身之祸的。”
卫敬慢慢翻着卷册,指着书道:“西北丘林氏一族擅用斧,是百姓敬仰的枭雄,西北族人喜武,尤其是丘林氏…而丘林氏是西北皇族赫连氏的忠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