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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重重从里边打开,寒风裹着初冬的雪肆意的往屋内跑,月惊鸿理了理衣裳,就站在门口等。

月惊鸿去南域随军的事终究还是定了下来,程春娘起初死活不同意,盛言楚便祭出王永年,程春娘是不答应也得答应。

这对姐弟幼年分离,三十来年真正在一起生活的日子也就京城的这一年,到底是一母同胞,分离时程春娘哭得稀里哗啦。

因要瞒着王永年,故而月惊鸿走得静悄悄,走水路先去了淮安府,盛言楚写了信给卫敬,到了淮安府,自有卫敬的船兵一路护送月惊鸿去南域。

月惊鸿前十几年都在南域过活,论起对南域的熟悉,盛家人没人能赶得上月惊鸿,多年之后再踏上故土,月惊鸿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一样在海边狂跑,才来南域头一天就遭了事,误打误撞下竟帮詹全捅了一窝贼子。

一下雪,南北联系起来甚为麻烦,月惊鸿十月去的南域,平安信竟到了年底才送至京城。

一并来得还有程以贵的信。

“楚儿,快给娘读读信上说了啥?”

摊开信纸,程以贵拿手的行书跃然纸上。

盛言楚一目十行,挑拣重要的事和程春娘说。

“…贵表哥说他一切安好,才去两个多月就已经和海贼交手不下十次…”

程春娘心一揪:“他还伤着吧?”

盛言楚笑:“没。”

报喜不报忧,这事其实说不准。

继续往下看,盛言楚笑容加深,指着信上某处:“娘,方仪姐姐年底要去南域看贵表哥。”

程春娘抻着脑袋张望信纸,有模有样的点头:“那孩子倒是个实心眼的,贵哥儿能娶到她算是摊上了好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