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年就是个渣男。”
时隔多年,盛言楚对王永年的印象还是没变,“你放下他也好,等过几年,我帮你物色个——”
“我不娶。”月惊鸿固执的打断盛言楚,苦笑道:“兔儿爷从良,如今虽和常人无异,但从先做过的事能抹得干净吗?我要是娶妻岂不是害人家姑娘?
盛言楚目光一闪,思忖片刻后欲言又止:“要是男——”
“也不要。”
月惊鸿羞红了脸,尴尬的扯动嘴角:“我若不是幼年被卖进兔儿馆,你以为我喜欢过那样的日子?谁家儿郎不想堂堂正正的娶妻生子?我这不是没福气吗?!”
盛言楚微微一颔首,他这个舅舅在静绥刚跟他见面时喜欢涂脂抹粉,后来从良后就再没有穿过那些风尘衣裳,说话时也没有故意捏着嗓子说话,这也是为什么京城百姓看不出月惊鸿曾有过那么一段不堪的过去。
这种暧昧的话题不适合两个男人深夜聊,何况是甥舅。
两人不自在的干咳几声,相继转移话题。
月惊鸿给盛言楚斟醒酒茶,问起华宓君昨儿来盛家的事。
这回换盛言楚羞赧,嘴角上扬:“李兰恪嘴长,回去跟她说咱家多了两个貌美的女郎,就杭云兄那两个妹妹,她一听不得了,非要过来瞧一瞧。”
这种甜蜜蜜的话语听得月惊鸿手臂不停起鸡皮疙瘩。
顿了顿,傻乎乎乐着的盛言楚嘴角笑容忽而一滞。
“咋了?”月惊鸿问。
盛言楚暗暗咬牙,脸上浮起一抹可疑的薄红,道不清是怒还是不悦。
“原先李兰恪跟我说她喜欢貌美的人我还不相信,昨儿我倒是信了,一见到杭云兄那两个窈窕妩媚的妹妹后,她竟跟我说那两人相貌比我还要出色!这能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