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思熟虑后,老皇帝立储的天平渐渐偏向五皇子,但没想到五皇子会为了金玉枝而和老皇帝争吵。
听詹全回禀了半天军务,老皇帝疲累地摊在榻上。
“金家女去军营磨炼一番也好,朕老了,能拦着老五今年不娶金家女,可朕若死了呢?”
詹全神色一凛,老皇帝摆摆手让其稍安勿躁,假寐半晌才操着沙哑的老嗓子呢喃:“朕是该放手了,军中主将是年轻人,新科状元是年轻人…翰林换掌院是年轻人…”
数了好多官职,老皇帝许是真累了,半眯着眼歪在那径直睡了过去。
御书房内的龙涎香清幽醇厚,袅袅中,詹全放轻脚步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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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衙后,詹全换上便装去盛家找盛言楚。
“你说什么?”盛言楚惊得筷子没拿稳,不敢置信的拔高音量:“詹将军说笑吧?”
老皇帝有意退位?!
詹全大口大口嚼着牛排,含糊道:“我就只跟你说,你嘴严。”
盛言楚捡起筷子坐好,乖巧的像听训的小学鸡:“你说你说,说仔细些。”
詹全抹了把嘴,抄起手边的红薯酒就喝,咕了一大口忙又吐了出来,皱着粗眉:“这酒甜津津的咋回事?”
红薯酿得酒当然是甜的。
盛言楚扬声喊:“贵表哥在外头吗?赶紧去地窖给詹将军提壶玉沥酒来——”
只要詹全来盛家,盛言楚都会将程以贵拉过来。
门口程以贵抱着玉沥酒迟迟不敢进来,盛言楚余光瞥见门后那道忐忑不安的身影,嘴角不由一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