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程春娘见铺子里男人们聊得火热,忍不住吐了口唾沫:“混账羔子,好马才不吃回头草呢,蹉跎人家姑娘十年,好不容易脱离苦海,谁还乐意看他在那扮深情?”
铺子里的食客没想到老板娘这么火辣,连连笑说是,有几个常客左看看又看看,久而不见程春娘身边有男人,便转移话题问盛言楚他爹去哪了。
话一落,柜台后边的盛言楚倒吸一口凉气。
他娘这几日听了不少有关四皇子和尤氏之间的恩恩怨怨,对四皇子那叫一个深恶痛绝,还时不时拎着他跟然舅舅耳提面命不许学四皇子糟践女人。
程春娘匀平气息,睨了眼问话的食客,冷冰冰道:“死了。”
“死了?”食客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怎么没听您说过?我们还以为盛家老爹在外跑商呢!”
程春娘笑出声:“还真叫您猜中了,可不就是跑商嘛,命不好,死在外头了。”
食客们后背脊梁骨发寒,丈夫跑商死了老板娘咋还笑得出来?
程春娘才不管这些男人怎么想她呢,在她心里盛元德早就死在外边了,抛妻弃子宠妾灭妻,桩桩件件摆在那,她可没冤枉盛元德。
底下有几个垂涎程春娘相貌或是惦记盛家铺子钱财的男人们隐晦地低下头,美色钱财再好也比不过性命重要,他们哪能料到程春娘这么一个柔弱女子对男人那么狠?
盛言楚怎么也没想到,就因为他娘寥寥几语,那些暗中对他娘有想法的男人竟吓破胆不敢再靠近半分。
程春娘敏感,见那些臭男人不再上铺子来,得意一笑,将早晨驿站送来的书信交给盛言楚。
“是不是你大舅和贵哥儿的信?”程春娘问。
驿站送来的是一个箱笼,可见不止一封信,拆开一看,里头躺着两封。
“娘,是舅舅和义父的!”盛言楚赶忙拆信,程有福的信和三个月前没多大区别,问候程春娘和盛言楚等人的平安,再有便是程家的事。
程以贵听闻临朔郡武状元詹全如今成了御前红人,便来信咨询盛言楚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