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大人干瘪的嘴咧开,揶揄道:“庆之,你是越活越回去, 盛小友他就是一孩子, 你吃他的干醋作甚?”
老皇帝像个顽童一样不依,李老大人敛起笑容, 眯着眼道:“庆之啊, 你是帝王,帝王怎能哭呢,帝王哭了就是软肋。”
“老师。”老皇帝心头不禁爬上酸涩。
活了六十多年, 执政五十载, 老皇帝窥探人心把控朝堂,从不再人前掉泪 , 望着昔年老师白发苍苍的坐在那说着旧时的话,老皇帝再也忍不住了,热泪滚滚。
李老大人招手,老皇帝伤怀蹲下抱着李老大人干瘦的腿大哭起来。
“我辜负了老师的厚望…”老皇帝哭得不能自抑,发颤沙哑的声音低低诉说着这些年在皇位上的委屈和无奈。
“没有, 你做得很好。”李老大人仰着头不让泪掉下来,“庆之在位这些年,五谷丰登,国泰平安,是个好皇帝…”
这是不争的事实,李老大人不得不承认他教出的这个学生建了一个升平盛世,于皇帝一位上做得属实不错。
老皇帝摇头,将自己错杀唐史官,压着李家不准找唐氏报仇的事说了出来,李老大人悲从心来,两人抱在一起痛哭。
盛言楚站在几步之遥没打扰二人,安安静静的从御书房退了出来。
李老大人从御书房出来时,外头暮色渐起。
“回去说。”
盛言楚点点头,扶着李老大人走出宫门。
那一晚,李老大人和盛言楚促膝长谈至深夜,着人去盛家给程春娘报信后,盛言楚便歇在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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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京城并没有闹出大动静,金家男丁也没有下狱,而是押在大理寺听审,家中女眷受詹全庇佑,夜里有贼人摸上门后都被詹全的人打得落花流水。